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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中国的两大思想学派都错了

banyuesudi 2013-12-24 21:57:39 总第161期 放大 缩小

 

从奥巴马总统将最近亚太经合组织系列会议上的风头让给了中国国家主席,到外界疯狂解读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政治经济风向,中国这个崛起的东方大国常常成为西方政治讨论的焦点。不幸的是,这种讨论是建立在错误框架基础上的。自1989年以来,有关中国的西方主流观点一直由两种截然相反的政策理论所主导。两种理论的终极目标都是建立一种普世化的世界秩序,当然,这样的理论是不能缺少中国这个大国的。

一种理论是“中国即将崩溃论”。冷战分子所支持的这种观点认为中国会全面崩溃。在中国由贫穷的农业经济向工业化和城市化急剧转变的过程中,一党制的政治体制从根本上无力处理不断加剧的社会和经济矛盾。按照这种理论,西方联盟应努力遏制中国,从而加速这个有威胁性的大国的灭亡;另一种则是“和平演变论”。这是希望拯救中国的普救论者所做的“他们总会像我们一样”的预测。随着经济的现代化,中国不可避免地要接受市场资本主义,并使政治体制民主化,支持者们呼吁实行接触政策来加速这种演变过程。

在有关当代最重要发展(中国重新崛起为大国)的这两种观点理论的指导下,西方学术和政策界已经观察实践了近1/4个世纪,结果成绩单并不漂亮。“即将崩溃论”的假设是这样的:中国是由一个坚持已灭亡的苏联共产主义思想的独裁政党统治的,其政治体系天生缺少适应快速现代化中国社会的能力。无数的社会和经济冲突即将内爆,这个政权正面临与苏联同样的命运。这样的话,西方设计的普世秩序所面对的一大意识形态阻碍就将被去除。

几十年来,冷战分子们不得不把他们的预言有效期不断地往后推。他们到底哪里错了?看起来中国共产党并没有阻止现代化,而是在领导现代化。自我修正这个被认为是民主政权才拥有的能力成了共产党统治的特征。在统治这个世界上最大且变化最快的国家的这些年里,共产党所实行的政策改变在现代国家历史上是最大的。最新的成果是,它成功实行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高度复杂转变——在这一点上很多发展中国家都失败了。在这个过程中,它还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最大数量的人的生活水平有了最显著的提高。

鉴于这种表现,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可以说是加强而不是削弱了共产党的统治。推动共产党成功的秘诀就在其政治体制中。几十年来,这个党形成了一种训练和检验有能力领导人(最终能够进入顶层来领导国家)的制度,就在选举在许多国家都失效了的同时,能人统治的选择制度却在中国成功了。

虽然“即将崩溃论”令人尴尬,但最痛苦的失望还是属于那些以哲学必然性预言中国必定会朝着自由民主和市场资本主义转变的“普救论者”。但中国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在共产党实行大幅改革的过程中,这个国家保持了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都无法做到的国家独立程度。这种把握自己命运的能力使中国以自己的方式融入了全球化,其一党体制没有受到影响,党的制度日趋成熟和加强,它与发达国家的经济融合方式给中国人带来了最大的益处。

所谓“他们总会像我们一样”的梦已经破灭了。冷战之后,很多人羡慕西方的物质成功,并不管自己的文化根基和历史背景,照抄西方的政治和经济体制。如今,除了极少数例外,大部分采用了选举制度和市场资本主义的发展中国家都还陷于贫困和内战之中。而在发达国家,政治瘫痪和经济停滞成了常态。即便是最天真的中国和平演变论者也不可能再相信中国会效仿这些“光辉”的范例。

(美国《耶鲁全球化》在线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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