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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竞技体育一样残酷

yangguangshenghuo 2011-08-04 21:14:34 本刊记者 堇钰 总第105期 放大 缩小

 

越来越多的人和事,因着微博的推动发生变化,从个体范畴的人生际遇到举国关注的公共议题,或许就在一夜间。张尚武,一名已经爬到中国竞技体育金字塔的半山腰,却最终被淘汰的运动员,因其盗窃入狱的经历和地铁卖艺的落魄现实,成为近期最被关注的体育人物之一。

十年前的北京大运会上,张尚武和刘翔、杨威等一同为中国摘得过金牌。而同为大运会明星,刘、杨等后来都成为了中国体育的名片,张尚武退役后却以卖艺乞讨的方式维持自己的生活。从冠军到偷盗,从金牌到卖艺,再从卖艺到乞讨,反差让人咋舌。十年的时间,一个怀着奥运梦想的男孩走完了一个从荣誉到耻辱的轮回。

今年28岁的张尚武,是河北籍运动员,曾经是体操队的一颗希望之星。2001年,年仅18岁的他在北京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上夺得两金。之后他还参加过比利时根特体操世锦赛,不过他的人生轨迹在2003年发生了转折,未能入选雅典奥运会阵容之后,因为跟腱断裂,张被迫凄凉退役,人生也因此发生了巨大改变。然后就是因盗窃入狱,出狱后靠街头表演体操动作谋生。

也许,公众是因为被类似“世界冠军沦为搓澡工”的新闻浸染太久,所以当张尚武的遭遇在微博上一露面,随即引来同情,并把矛头直接指向现行体育机制。从冠军到乞丐,他所遭遇的困境似乎都是体制的错。可是,如果比较完整地梳理张尚武的遭遇,围观者对张的同情可能会“收敛”一些。仅仅“哀其不幸”并不够,更要“怒其不争”。我们并不是要揪住张“盗窃”的污点不放手,但他最起码应该明白,生活的困顿并不是“盗窃”的理由。一定程度上说,张是“举国体制”的牺牲品,如果运动员培养机制中有较好的文化教育和德育引导,他的人生履历中也许不会嵌上盗窃污点;如果退役运动员保障机制健全,他也不会沦落到街头卖艺为生。体制确有问题,但并不能说完全是“举国体制”害了张尚武,张的沦落中个人因素占了很大比例。

其实,人生同竞技体育一样残酷,在社会的大熔炉中,运动员们更要自律,避免一步错,步步错。因为,面对灯红酒绿的社会,在竞技场上享受鲜花簇拥的运动员往往更容易受到诱惑,从而迷失自己。

比如前国足门将安琦。2001年的世青赛,作为主力门将的他发挥出色,因此入选了中国国家队征战2002年韩日世界杯。然而正当事业处于发展期时,他却在2005年闹出丑闻,并从此一蹶不振。为了图一时之快而惹出大祸的还有“拳王”泰森。他事业上的辉煌由于生活的放荡不羁而终结,并且终因强奸等罪行锒铛入狱。从“拳王”到“野兽”再到“世界最坏的男人”,泰森终因自作之孽而没落。

在世界体坛,如此案例数不胜数。被誉为英格兰队最佳中场之一的加斯科因,就因为斗殴、吸毒、酗酒、家庭暴力等而自我葬送;高尔夫球坛的“老虎”伍兹,自从2009年个人糜烂生活被曝光后,形象和事业都一落千丈,如今虽然复出,但已难回巅峰。回想这些运动员曾带给体育迷的兴奋,再看看他们如今的落寞,让人扼腕叹息。

不过,体坛曾经的堕落天使也有一些最终重新振作。马拉多纳就演绎了天使与恶魔的共生。在毒品、疾病、精神崩溃的摧残后,“球王”依旧坚强地挺了过来,依然用他那特有的激情来面对一切。人们不会忘记南非世界杯上,身为阿根廷主帅的老马带给全世界的激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无论如何,曾经的体操希望之星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对于张尚武来说接下来最关键的是如何正确面对人生,不要让人生悲剧继续持有重演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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