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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洁是为官之本

guandaobaijian 2011-06-24 20:11:37 文/周天 编辑/堇钰 总第102期 放大 缩小

 

廉洁,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如果人人廉洁,国家将繁荣富强。不廉洁则会产生恶劣的影响,导致国家腐败,民不聊生,拖垮整个国家。因此,自古以来每个朝代的官员都提倡廉洁的作风。

子罕以不贪为宝

春秋时期的宋国,有一位担任司城的子罕,是一位贤臣(宋国的司城,即春秋时期其他国家的司空,乃是主管工程建设的高官,宋国因为此前有一个国君宋武公名司空,为了避讳,所以将司空一职改名为司城,以后就一直沿用下去了)。某一天,有个百姓得到一块玉石,献给子罕。子罕不肯接受。献玉石的人说;“我请专门治玉的工匠看过了,工匠说,这块玉石里面藏有宝玉,所以把它献给你。”子罕说:“我以不贪为宝,你以玉为宝。我如果接受了你的玉石,我丧失了不贪,你丧失了玉石,这一来,我们两个人就都失去自己的宝物。不如我们两个人都保有自己的宝物,岂不是很好吗?”献玉石的人叩头说:“宋国的国法规定,带着宝玉,不可以旅行,犯法者死。小人没有办法将这块玉石带回家去,只能送给长官。”子罕说:“这好办。”于是便找了当地的工匠,帮他把玉石剖开,将其中的宝玉取出来,让他去卖掉。这样,此人带着钱回乡,就不再违法了。

子罕拒礼所用的语言,既是坚决的,又是婉转而不使对方难堪的。这是一种蕴含着智慧的语言。在中国历史上,“以不贪为宝”这句话,已经衍为成语,后来的许多廉吏,都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我们今人理应让这样的智慧语言,在人们口中重新活起来。

阎没、女宽三声叹息

晋顷公12年(公元前514年)冬,梗阳人有狱讼,魏戊其时担任梗阳大夫,应该由魏戊来断狱。魏戊断不下来,将这个案子上送到晋国朝廷,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供朝廷参考。

这时候,魏戊的父亲魏舒,亦即魏献子,为晋正卿,即晋国的宰相。狱讼的最后决定权自然就落在魏献子手上。狱讼将要失败的一方,为了挽回败局,准备献女乐给魏献子,用作贿赂。魏献子已经打算收下了。

魏戊对晋大夫阎没、女宽(叔宽)说:“我父亲以不受贿赂名闻诸侯,如果收了梗阳人的女乐,就是一笔莫大的贿赂了。这不就害了他吗?我希望两位一定要谏劝他。”阎没、女宽两个人都答应了。

退朝以后,两人都没有走,在庭中等候着。厨房里将中饭送来了,魏献子问:“还有谁在?”两人答应。魏献子说:“一起吃饭吧!”

两人坐下来吃饭,一面吃,一面叹息了三次。魏献子问他们说:“我听人家常说一句谚语,‘唯食可以忘忧。’你们为什么吃一顿饭要叹息三次呢?”两人同声对曰:“我们是小人,贪心。刚刚把饭送来时,担心饭不够吃,所以叹息;吃饭吃到当中,又想,哪有主上供给我们吃饭会有不足的?所以再次叹息;等到吃完了,愿以小人之心,为君子之腹:吃饱了就该满足。是以三叹。”魏献子说:“说得好,我已经听懂了。”于是辞还了梗阳人的女乐。

这是一则儿子想办法请人出来帮助他谏劝父亲拒贿的故事。父亲受贿,儿子自己不便出面谏劝,可能是怕父亲在自己面前要保持尊严,自己直接出面,会扫了父亲的面子;也可能怕自己出面效果不好,所请的这两位说客对父亲的影响要大些,因而效果也要好些吧!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回儿子所请的说客,效果确实不错。说客讲的话,也没有多少高调,关键的话,只有一句:“吃饱了就该满足。”但是,仔细想来,这句话又确是很有回味的。吃饱了还不满足,最后跌大跤的人,还少吗?这则故事,对于一切为官者的家属,应该是有特别的启发作用的。

晏子食不重肉

晏婴,字平仲,齐国夷维(今山东省高密县)人,后人尊称他为晏子。晏子历侍齐景公、灵公、庄公三世,为齐国宰相,躬行节俭,食不重肉(每餐只吃一样荤菜);家中妇女不穿绸衣服;即使祭祀祖先时,猪蹄膀也小得装不满盆子。

齐景公将邶殿(齐国的大城,在今山东省昌邑市西)赠封给晏子,“其鄙六十”。鄙,是周代地方组织,五百家为鄙,这就是说,赠封给晏子以三万户的大城。晏子不受。有人问晏子:“富裕,人之所欲也。何故不受?”晏子说:“我不受邶殿,不是厌恶富裕,其实是害怕失掉富裕。富裕这东西,就像布帛一样。布帛需要有规定的长和宽,有了这样的规定,就不会长短不一而乱了套,这就叫做‘幅’。人也需要‘幅’。一般人总是希望利益越厚越好,这就需要以道德来规范之,叫做‘幅利’:利过则败。我不敢贪多,就像布帛需要有‘幅’一样。”

齐景公听说晏子吃得很节省,有一次,专门到晏子家中去看他吃些什么,看到晏子一家在吃糙米饭,菜肴只有三只鸟,五只蛋。齐景公说:“嘻!你家中一贫至此,而寡人不知,这是寡人的过错啊!”晏子对答说:“不是微臣吃不起,是因为国中普遍贫困。吃饱糙米饭,乃是士人的第一个愿望;饭桌上有三只禽鸟,乃是士人的第二个愿望;五只蛋是士人的第三个愿望。我没有什么贡献,一顿饭就达到了三家士人的愿望,大王给臣的待遇已经够高了。”

晏子的“幅利”之说,与《公仪休嗜鱼》中所说的道理略同,也是说的小道理,而理论上的剖析,则有过之,可以说是大道理与小道理的结合。从“利过则败”而生出的“幅利”之说,可称千古名言。后代的士人、官僚,常常用这些名言来警示自己,或提醒他人。晏子的思想略近于《管子》,是儒、法分野尚未泾渭分明时的早期法家一派。荀子的性恶论,主张用道德思想来克服人性中的产生罪恶的欲望,可能是受了晏子这个说法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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