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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一年,回家过年

yangguangjingpin 2010-12-13 17:07:28 本刊编辑部 总第044期 放大 缩小

又是一年春光好,又是一年春来到。春节,这个中国最为隆重的节日对国人最大的意义莫过于一家团聚。不管去年是怎样度过的,不管有没有赚到钱,奋斗的人,流浪的人,成功的人,失意的人,都希望在春节回到自己的家。不论是繁华的城市,还是偏穷的乡村,自己的家,始终是最温暖的。只是回家的路太漫长,太艰辛,让这个原本只应充满快乐和幸福的节日染上了许多悲情的味道。

去年春运,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雪灾害,阻断了广东数千万外来工回家的路途,甚至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今年春运从1月11日开始至2月19日结束,带着全球经济的寒冬返乡或旅游或探友,注定又是一个不寻常的旅途。1月11日,2009春运首日。相关方面信息显示,今年春运铁路预计发送旅客达到1.88亿人次,与去年春运累计发送旅客1.96亿人次相比,今年少出的近千万人次,无疑就是那些在金融危机驱赶之下早早回家的人们。与此同时,铁路方面声称今年运力将达历年之最。人少了,运力大了,一加一减之间,车下却依旧一票难求,车上也依旧逼仄难捺。难以理解,却必须理解。难以承受,却必须承受。

 总有一种苦难必须承受,却总有一种苦难让人承受不起。2009年1月7日凌晨,杭州城火车站售票大厅外一名排队买票的老伯于寒夜猝死;2008年1月13日,安徽师大女生冷静在芜湖火车站候车因秩序混乱被挤下站台致死。这是关于春运苦难的民意记忆。

既使可以不死,苦难依旧不止。于寒风中等候买票的漫漫长龙中艰难回望,于拥挤不堪而气味难闻的车厢中沉心体悟,春运由来,有多少难言之隐,多少鲜活之悲。

只是,春运列车何以成为一片盛产苦难的国土?我们看到,一直以来,相关方面做出种种努力试图来解决春运问题,但始终未肯尝试打破铁路垄断这个办法。民意舆论呼吁日久的火车票实名制办法,在铁道部门的一再推搪中变得遥不可期。坊间汹汹的票务信息公开的做法,迟迟得不到施行。于是,依附于铁路上的利益集团到底有多少多大,成为永远没有答案的猜想;“车票哪里去了”的疑惑,仿佛旷世的谜语,也总是让人挥之不去。与此同时,相关部门也总是热衷于宣称春运完成了发送多少亿人的成绩,却总是未肯面对个体的感受。

诗人余光中在《乡愁》中叹道,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对于现在的两亿农民工和千百万大学生以及异乡漂泊的游子来说,乡愁是一张方方的车票,我在这头,家在那头。

通宵排队,却被告知票已售罄;忍痛把打工的血汗钱换一张高价票却发现票是假的;到不法订票点订票,却是人去财空。有关“票”的悲剧故事太多太多。但中国老百姓咀嚼完痛楚,想想回家,依旧品味甘甜。

要过年了,咱们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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